寶瓶書BAR

文／我的貓

老師：「如果你會飛，你在天空裡最想看到什麼？」
小女孩：「媽媽。」
老師心想，這確實是小一女孩最常見的答案。
老師：「那媽媽在做什麼呢？」
小女孩一邊在紙上畫著繽紛的線條，一邊抬起綁著可愛啾啾的頭，她說：「搞外遇！」
這爆炸性答案，老師險些站不住腳。

老師：「你知道搞外遇的意思嗎？」
小女孩一聽這問題，精神都振奮起來了。
她把眼睛睜大，好像在說著不可告人的祕密，她小聲地說：「就是偷偷交男朋友！」
老師心裡想，別太擔心，這會不會就是小朋友剛學會某個新奇的詞彙，一時好奇有趣，就不斷地掛在口頭上？就像前陣子一個讀小班的小男孩，鎮日把「大便」掛嘴上，尤其一看到別人驚異的神情，他就更雀躍地每句不離大便。

好像要延續原來的話題，小女孩突然在紙上畫起好幾層的樓房。
老師低下頭問：「這是哪裡？你畫的是家裡嗎？」
小女孩：「不是，是我媽媽在辦公室裡，搞外遇。」
又是這三個字，老師都快缺氧了。
小女孩卻熱情地畫個不停，她邊畫還邊跟老師說明：「我爸爸也在這個辦公室裡。」
「你媽媽和爸爸是同事？」老師故作鎮定，好不容易擠出這幾個字。

「對呀，但他們不同樓層。」小女孩仍然微笑著，她可愛的啾啾頭，在老師眼前晃啊晃！


Ps.這不是任何一本我們即將出版的教養書，而是真實發生在美術班的事。
每一回，我都聽得驚心。
Ps.插圖是許久前一位親戚的孩子所繪。
看著這翻找出、幾已褪色的圖，多麼希望，孩子都天真質樸，一如他們的筆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