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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巴桑的犯嘀咕

最近,在公車上,老看到有人讀書。
歐巴桑心裡很感動。因為搭公車其實很不適合讀書,不但總晃得好像4級地震,而且某X重客運之狠勁,不少公車族應該都領教過。
歐巴桑花了一點時間,偷偷地移到人家附近,因為不想被認為是怪怪歐巴桑。
結果,早知道也不用這麼辛苦。因為讀的不是課本,就是羅曼史。
歐巴桑心裡想,課本是不得不讀,但羅曼史有需要這麼拚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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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一張「器官捐贈卡」,編號12999,十四年來隨身帶著,騎自行車時更是特別將它放在車袋裡,上路前伸手摸一摸,確定它的存在。不希望用到,但時候到了,我期望它發揮最大的效用。

會辦這張卡,是十四年前因為工作採訪了積極在推動安寧療護的趙可式博士。那時候,台灣還只有一家醫院有安寧病房,大部分的民眾對這個名詞都很陌生,我的理解也只有報紙上那短短幾百字的資料。青春正熾,生命都探索不完,誰會想到「死」。

那天,趙老師從他目擊親人的死亡談起,到她所照料的病患,她說到瀕死病人口不能言,卻一再被強力急救,最後肋骨斷了、內臟破裂、身上插滿管子、手臂全是針孔,那麼多的痛苦與磨折,為的只是要延長一口氣,這樣的一口氣幫助的多半不是病患,只是安慰身邊的家屬。從安寧療護談起,趙老師一路聊到了如何面對生死。我說我一直就是個膽小之人,怕高、怕痛、怕黑、怕鬼,老師說那要你練習啊!事前的理解、練習與妥切的準備,都可以讓我們克服對死亡的恐懼。

我的確是受到了撼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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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常失眠。

在想,是枕頭太高?床太軟?內分泌失調?還是睡前殺怪太多精神太亢奮?
結果都不是。問題應該就出在我最近看的那本“時間箭”吧。

這整本書都是用時間倒置的方式在寫……怎麼說「時間倒置」?看過錄影帶倒帶吧?就是這樣,整個小說都是在這種形式下進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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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很多人一樣,我是
La new熊的球迷,我收藏有La new熊的手機吊飾、雨傘、T恤、運動毛巾,還有陳金鋒的兩顆簽名球;和很多人不一樣的是,從La new的還是「第一金剛」隊的時候,我就開始支持他們了。

那時候第一金剛還是墊底的球隊,不但墊底,而且是很深的谷底。2003年,第一金剛刷新了許多紀錄,像是「年度最少勝率(0.22)」、「年度最多敗場」、「年度最少勝場」、「年度最低打擊率」,還有面對兄弟象全年不勝的尷尬戰積。

這麼爛的球隊幹嘛支持?哎,真不好意思說……我的確是有這麼點濟傾扶弱的俠義精神,看他們被另外五支球隊當智障打,就忍不住要為他們加油。不過每每看球,總是唉聲歎氣的讓自己在沙發上摔過來倒過去,真到慘不忍睹,我就用椅墊遮住雙眼彷彿在看一場恐怖電影。幾度絕望至極,看不下去了,乾脆走到書房去清理魚缸,但隔個五分鐘忍不住又回來――我問自己,如果連我都不支持了,誰會支持他們?這就是俠義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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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喜歡去倉庫,總覺得那是磨人心志的地方。
坐在編輯檯上,你可以誇張一本大賣的書,掩蓋九十九本滯銷書的事實,你也可以夸夸其言談理想,忽略船艙已經破洞進水的事實,但是走進倉庫,你什麼也逃避不了。
六月底,照例出版社要年中盤點。出版社小,大家都要動員去幫忙。
黃錦樹在他的新書《焚燒》中提到,大部分的遺書都是這樣開端的:「當你看到這封信時,我已經……」是的,一走進倉庫,看到滿坑滿谷的遺書,他們每一本彷彿都對我張口說:當你看到我時,我已經……
我已經髒了舊了老了黯了啞了毀了。有的書,封面已經在時間與光線的摧殘下褪色了;有的書,幾次被書店退來退去,早已毛邊破損;還有的書長期被壓在一千本書的下面,包著印刷廠出廠的書紙,這輩子還沒有機會抵達他們應該的所在「書店」,以後也不會有機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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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和同事去買午餐,剛好巷弄裡來了賣蜜餞的零食攤販,一桌子酸酸甜甜,我們忍不住試吃了也買了,末了付款,賣零食的先生,恭恭敬敬的將找回的錢交到我手裡,並且說了一句:「姐姐,謝謝!」
我的臉頓時就青了。
我老媽有一天回家來愁容滿面,問她怎麼了?她說她真的老了,我連忙安慰她:老什麼?你一直維持著26腰,皮膚又白又細,臉上一點黑斑也沒有!我媽睨我ㄧ眼,搖搖手要我甭安慰,她說剛剛在公車上,有一個國小的小朋友讓位給她,嘴裡甜甜的說著:「奶奶,給你坐。」我媽說小孩子不會騙人的,她叫你奶奶就表示你真的長得像老太太了。
小孩子不會騙人,陌生的蜜餞老闆也不會騙人。
是的,我已經變成扎扎實實的姐字輩了。還有一日中午去外帶牛肉麵,居然碰到英挺得不像話的蔣友柏也來吃麵,我實在太興奮了,就一直忍著酷熱,死命貼在麵店滾燙的鍋爐邊(這個角度才能看到帥哥),鍋子裡沸騰的水餃浮浮沉沉,我的心也上上下下。有一時間,我真想上去遞名片,遞名片幹嘛?我也不知道,反正若是七、八年前的自己就常常這樣幹,看到欣賞的人就遞名片,隨便說幾句話,來日自有合作之時――當然,那時我還不是姐姐編輯。
「那時」,我還常常為了邀書,一個電話直接就打到企業老董的辦公室,一次又一次,打到老董接電話,批哩啪啦自我介紹,稀里嘩啦談心中的夢想之書,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會笑話你。後來,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,我怕人笑話了,出手就慢了。
我想,大概就是同一時間吧,有人開始稱我一聲「姐」。這個「姐」,就像是「葵花點穴手」,噹的一聲就把人給定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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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些時候,我家對面開了一家新的髮廊,誌慶的大紅綵球高高掛、賀喜的綠色植栽排滿了街口,而嶄新的招牌上下左右寫了四個大字「香港九龍」。
這件事情讓我既興奮又狐疑,興奮的是以後就不必為了剪頭髮,在市中心繞圈圈找停車位了,狐疑的是港仔師傅怎麼會淪落到這城市的近郊開業呢?他的手藝可以信任嗎?「淪落」二字浮上時,我立刻笑自己的偏頗,若你是大和尚,不一定要待在別人的大廟,自己有光,窮鄉僻壤也能另創一個格局。
這樣想著,我就興沖沖的下樓剪髮了。
前腳才進門,一個拿著毛巾的男子,還有正在幫客人燙髮的女子,同時轉過頭來對我燦笑,大聲說「歡迎光臨!」那口音立刻露餡,哪裡是港仔,這分分明明,根本就是原住民啊!
原來這是一對原住民夫妻,老公洗頭、老婆燙髮。我瞇著豆眼掃了一遍髮廊,彷彿穿過多啦A夢的任意門,回到了高中時代剪學生頭的場景。
可我這人就是臉皮薄,明知道美醜交關,卻拉不下臉逃出去。接下來那個過程,我就像坐在刑椅上,大朵泡沫一再掉到正閱讀的雜誌上、洗髮水沿著後頸流下,師傅完全沒有將頭髮用小夾子分區,豪放的一大把頭髮抓起來就修剪、打薄――非常的原始、率性且粗獷,歷時僅半小時。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悲傷且無奈,就在那一瞬間,我明白了門外招牌上「香港九龍」那四個字叫做「文案」。
多年編輯,有部分時刻,咱們幹的就是這一檔事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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