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國巨星茱麗葉.畢諾許領銜主演

一夜過去,我老了十二歲。
我不認識那個說是我丈夫的人,不認識鏡子裡的我自己,
到底是誰偷走了我的十二年?

一本值得你用所有閱讀記憶來交換的小說!

★法國熱銷20萬冊,風靡全球十餘國
★詭譎難測的真相,話題持續延燒!同名電影由法國巨星茱麗葉.畢諾許領銜主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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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記憶歸零,身邊的人都變得陌生時;在一個任由別人拼湊的人生版本裡,該如何找出真相?

★《被偷走的十二年》(La vie d’une autre)搶先看~~

第一部

有好長的一段時間,我以為我是在做夢。我會從夢中醒來,而且醒來的時候,不但喉嚨乾燥,嘴巴也黏糊糊的,還得灌下開水以平息這股令人難以置信的燒灼感!

可是不行,我得堅持住自童年以來的一切;得保持頭腦明晰,並且與我生命的初始重新取得聯繫。我是由外婆撫養長大。她是一位什麼都能相信的女人,比如:上帝──想當然耳;接著是撒旦;然後還有那些聖人、祕密警察、天象、各種最五花八門的迷信、女鄰人的暗示,以及乳酪小販的花言巧語。可以想見,與這樣滿懷信仰的外婆居住在那麼鄉下的地方,很難讓腦子釐清什麼事情。

小時候,我與外婆同住。我媽媽總是旅行不在家,而我爸爸則是消失得不見蹤影。對於這樣的童年,就先略過不談吧。接著,我念了大學歷史系、寫了論文、對於為人師表深感惶恐、開始害怕照鏡子、害怕在學生眼中看見逐漸年華老去的自己。那時我已經意識到,自己將終日面對從學生課桌椅前移至教師椅上的生活,也因為這種日子的不自在而感到恐懼。所以我趕搭第一班離開校園的巴士,並且在幾近平凡的上班族生活裡安頓下來。那時的我,在咖啡間的奇妙氛圍、公司高層的偏執、底下階級的逢迎諂媚,以及每星期初公司會議所上演的喜劇當中,度過了每一天。在職場中的我,大都是擔任通訊聯絡的工作。那可是很時髦的行業呢。大部分的人或公司都需要「通訊員」……呃,也就是當時別人口中的「突變人」。在換過了幾家公司──從風格新潮到只有小貓兩三隻的公司都有──然後,我開始尋覓一個可以令我喜歡,甚至是熱愛的工作。當時的我有多大呢?大概是二十四或二十五歲吧?

結果,事情的進展比預想的還順利。透過一位朋友的介紹,我與一家負責開發地方電視台的製作公司有了接觸。那些電視台的經營就取決於與公司企業的關係是否良好。對我而言,那是一種透過影像的新型通訊方式。依照先前的工作經驗,我知道在這行業的相關領域工作會挺不錯的。

就在我獲知錄取的當晚,幾位朋友帶我上一家摩洛哥餐廳慶祝這個事業上的新起步。那裡的氣氛,大概也只有某些特定日子的魔力才能催化得出。其他與我們一樣開心的鄰桌客人,加入了同歡的行列,在某種混合搖滾節奏的東方歌曲中紛紛起舞。也就是在那個時候,我遇見了帕布洛。奇怪的是,他就坐在隔壁桌,而且幾乎是坐在我的身邊,只是我並沒有注意到他,不過當他起身跳舞的時候,我就很難不看見他了。他將手伸向我,我便將手交給他,與他共舞。能夠受到這樣舉止極為優雅的年輕男子邀舞,可真令我十分開心。他不像大部分的歐洲男人,根本不懂得如何隨音樂起舞,只會胡亂搖擺著身體。

我隨即得知他的媽媽是俄國人,爸爸是阿根廷人。他的淡色眼珠與高聳的顴骨遺傳自媽媽,而棕膚黑髮與鮮明的拉丁氣質則遺傳自爸爸。兩個不同民族的特點在他的身上交融成一種充滿魅力的組合。他那令人充滿期待的笑容與眼神,我想,應該只有在那神祕的天外才有。我大概形容得有點誇張了,對吧?不過癡望著他的人,顯然並不只有我。只是我比較幸運,因為當晚眾人慶賀的年輕女子,就是我。

平常時候,我其實並不大喝酒,所以一在派對上喝多了,就會帶來難以挽回的後果。不消多久,我便置身於帕布洛的胸膛與親吻之中。帕布洛的舞跳得和阿根廷人一樣好,喝起酒來也如俄國人一樣豪邁。很快的,我人就在他家──大概也上了他的床。然而,這只是我心中那個極為模糊的故事片段,也不能單憑這些,便對其後續發展加以評斷。

直到今天,我依然記得當時兩人的身體是那樣地契合,而且我的心裡有種感覺,似乎遇上了早已相識許久的那個人。我也還記得兩人的靈犀相通。此時,我彷彿又看見了彼此充滿默契的眼神,與因為心領神會的幽默而緊握的手。我們的思考頻率相同,所以一點無關緊要的小事,便能引我們發笑。歡娛的慾望,為我們激情的夜晚帶來了活力。

當我一醒來,便看見帕布洛充滿笑意的綠色眼珠正望著我,眼神中透出濃濃的愛意!此時,我注意到他的太陽穴旁有一小撮灰色頭髮,但前一晚,我並沒有這個印象。或許他已經不算年輕了,在晨光的照映下,更顯得有些年長。他的房間很美麗,我想是他的性格當中具有某些女性化特質吧。亞洲風的門簾、掛著白色紗窗簾的牆壁、峇里島風的床,為這個空間帶來異國之旅的想像。


「孩子們在吃早餐了,你的咖啡也煮好了。我今天沒有時間送他們到學校去,你可以嗎?」

他停頓了一會兒,接著重新掛上笑容,說:「昨晚真的很棒!你真是個熱情的好伴侶!從我們共度的第一夜開始,十二年來,你總是能讓我如此著迷。你相信我說的話,對吧?」

他在我的唇上輕輕印上一記,接著推開了房門。我有沒有聽錯啊?他提到孩子……什麼孩子啊?有幾個孩子呢?是他生的嗎?我可沒生孩子呢。我的腦袋昏昏沉沉的,心裡頭也茫茫然。

「帕布洛,救命啊!」我低聲喃喃說著。

「親愛的,那再見了!」他以昨晚讓我心動不已的迷人口音,向我大聲道別。

「一切都是在昨晚發生的。」我這麼對自己說。還來不及起床,沖個冷水澡,兩個小孩便撲向我。「媽媽早安,你要跟我們一起吃早餐嗎?」……什麼媽媽?這個傢伙竟然把他的孩子丟給我?這實在太過分了,而且他們憑什麼叫我媽媽?「媽媽,我已經把麥片吃光光了!」對我大喊的小女孩,看起來應該是兩個當中年紀比較小的。另一個小男孩,我猜他大約八歲;而這個女孩大概是四歲吧,我不確定。反正對於小孩子的年齡,我根本沒什麼概念。男孩嚴肅地望著我。「媽媽,你知道嗎?我們得快點出門了,不然我們上學就要遲到了。」「當然,當然。」我從床上一躍而起,心情糟透了。我掃視一遍房間地板,就是找不到昨晚穿的衣服,反而在一張沙發上看見一件洋裝。我懷著希望打開衣櫥……「媽媽,你要穿爸爸的T恤嗎?」那個金髮小女孩以稚嫩的嗓音問我。「大概吧。」我邊回答,邊打開了另一個衣櫥,幸好裡頭放的是女性的衣服。我套上了牛仔褲與一件不屬於我的淡綠色T恤,跟著這兩個孩子到了廚房。

這太誇張了,我一定是在做夢。我可沒瘋。我與帕布洛昨天才認識,而且我們沒有小孩。喝完了咖啡,我就可以從這場噩夢中醒來。「你現在喝咖啡都要加糖了嗎?」小男孩注意到我的動作。「是啊,怎麼了?」「因為你以前都不加糖的。」這場夢──還是該說,這場歷險?──荒唐得令我快抓狂了。我嘆了口氣,看著他們。這兩個小孩都生得漂亮:男孩的長相與帕布洛像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;女孩的頭髮像我,眼睛則像帕布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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